劍拔弩張之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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劍拔弩張之勢
能指著張太後的鼻子罵的，在這深宮之中便只有可能是“你”的生身母後趙太後了！
你轉過身去，只見她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，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，面若中秋之月，色如春曉之花，鬢若刀裁，雖在發怒臉上卻還掛著笑容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張太後張齡在趙太後的威懾下，氣得發抖卻又對你無可奈何，而站在張齡身後的宮女們，除了張齡的貼身宮女，其餘都跪了下來，呼喊道：“趙太後萬福金安！”
“不知趙太後此番來我這兒，有何貴幹？”張齡明知故問道。
趙太後徐徐走到你身前，將你從地上拽了起來，反諷道：“先皇嫡長公主的跪拜，豈是你這個賤婦受得起的？”
張齡氣地臉部猙獰，臉上原本還算平滑的臉蛋上頓時皺起了幾條皺紋，氣道：“你…”
“哀家還沒問你在對公主做什麽，你倒來質問哀家的事了？可笑…”趙太後打斷張齡，乘勝追擊道。
張齡迅速恢覆平靜，擺高姿態說道：“姐姐莫不是還沒聽聞宮外的軼聞？你口中的嫡長公主在宮外都做了些什麽好事，不妨讓她說與你聽聽！”
有了趙太後撐腰，你自是膽大包天，於是反駁道：“張太後，您不要欺人太甚了，方才兒臣已經向您解釋過了，兒臣並沒有做出流言中所說的那些齷齪之事，這只是百姓的惡意曲解，難道張太後也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愛聽信讒言、人雲亦雲？”
趙太後見你反駁地有理有據，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張齡訓斥道：“無論事情是真是假！只要做出讓皇室蒙羞之事，本身就該受懲罰！來人，上板子！”
話音剛落，趙太後怒斥全場：“哀家看誰敢！”
張齡與趙慧針鋒相對，不落下風地呵斥道：“姐姐！我這是在替先皇教訓皇室子女！您最好還是不要阻攔，況且您是太後，妹妹也是太後，論資排輩，妹妹還是皇上的生母！得罪了…來人，給我打！”
趙太後慢條斯理地回覆道：“就憑你，也配跟哀家相提並論？哀家是先帝嫡妻，是尊貴的聖母皇太後！你？呵…不過是先帝眾多妃嬪中的一個罷了！哀家倒要看看，你們這幫奴才，誰敢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對先皇的嫡長公主動手！”
一時間，場面變得焦灼起來，頗有劍拔弩張之勢！
宮人們打也不是，不打也不是，面面相覷地看著彼此，卻又都不敢擅自行動…
幸好在這時，皇帝從宮人的口中聽聞了棲月閣的事情，姍姍來遲地趕到了這裏！
李玄清一看兩位太後的架勢，熟練地打起了圓場，說道：“哎，兩位母後這是在做什麽呀？何故刁難宮人們呢？”
那些宮女太監，一看到皇上來了，紛紛松了口氣…
張齡首先開口道：“皇上，你來得正是時候，這段時間，宮外的風言風語你應該也聽到了不少吧？”
李玄清往你的方向看來，憤怒地看了你一眼，你只好尷尬地對著他笑了一下。
接著他說道：“母後，關於念兒和竹國舅的事，兒臣有所耳聞，之前也找過念兒進宮詳談，了解過事情的始末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張齡咄咄逼人，繼續說道：“那你又可曾聽說她在公主府豢養和尚做面首的事？！”
李玄清楞了一下，再一次看向你，咬牙切齒道：“可有此事？！”
你嚇得趕緊否認道：“不是這樣的，皇兄！這根本就是誤會！那個和尚只是我府上的門客，不知為何被外界以訛傳訛，傳成了‘面首’，還望皇兄能徹查此事，將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挖出來！”
李玄清看你態度如此誠懇，也趕緊配合著你鋪好臺階讓張齡下來，說道：“母後，念兒從小到大，雖然囂張跋扈些，但從未做過有損皇室顏面之事，朕相信念兒一定是遭小人設計陷害，才會有這樣的傳聞出來，母後，這件事就先待兒臣徹查一番，若真是妹妹的錯，咱們再行論處，您意下如何？”
李玄清這樣說，已經給足了張齡面子了，因為他也清楚，有趙慧在這給你撐腰，她張齡一定是動不了你半根毫毛的，只是這樣僵持下去最後丟臉的也只會是張齡，所以皇帝選擇這樣處理，也已經是“危機公關”的典範了…
張齡能坐上太後的位子，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，她分析過利弊後自然也清楚，這樣鬧下去對她並沒有半點好處，於是她妥協道：“那好！哀家就給皇帝這個面子，這件事暫且不追究，但倘若日後查出，根本沒有什麽始作俑者，一切都是公主在自導自演的話，哀家定當加倍責罰！”
她撂下這番狠話後，轉而對李玄清說道：“至於坊間的流言，皇帝打算怎麽處理呀？”
李玄清打量了兩位太後的表情後，說道：“如今念兒被謠言纏身，想讓百姓停止議論此事，當然是清者自清為佳，朕想著，這段時間念兒就先在宮裏住著吧，等到流言被平息下去後，再做打算…”
趙慧欣慰地說道：“皇帝說的對！如此甚好，一方面是能讓公主暫時遠離流言侵擾，另一方面，住在宮裏還能難得地跟哀家聚一聚！”
張齡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結果，但嘴上又不好再說什麽，只好對著趙太後說道：“妹妹今夜乏了，就先告退了！”
她說完這句話便帶上自己的宮人從棲月閣離開了！
待到張齡走後，趙太後才開口問道：“你打算安排公主住在哪？”
聽到這裏，你不免有些興奮，說道：“要不讓我去和游貴人同住吧？”
李玄清不解道：“你何時跟游貴人這麽親密了？我沒記錯，前些日子你可是還得罪過游家的啊！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，你如今還真不能去跟游貴人同住…”
你好奇地問道：“為什麽？是游家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
趙太後搖搖頭，解釋道：“不是游家出了什麽事，而是游貴人她…”
“她怎麽了？”你迫切地問道。
李玄清接過話茬，說道：“她感染了很嚴重的咳疾，身體也調理了很久，可太醫去瞧過許多次了，仍舊於事無補，反而每況愈下，只怕再這樣咳下去，沒多久就要病入膏肓了！”
你質問道：“皇兄你糊塗啊！她可是豊朝元老之一游大人的獨女！她要是出了事，你就不怕游博涵起兵造反嗎？”
李玄清後知後覺地說道：“那…那該怎麽辦？”
“讓我先去看看她，了解一下大概的情況吧！”你說罷便準備前往霖秀宮。
趙太後拉住你的手不讓你去，說道：“今兒個都什麽時辰了！還去什麽呀！游貴人是病重，又不是病危，你明日再去瞧就是了！”
你猶猶豫豫地說道：“那我現在…”
“先跟母後回瑤華宮吧，母後許久沒有見你，想和你好好敘敘舊！”
“好吧…”你勉強答應道。
看來這段時間你都回不去公主府了，只是希望自己被軟禁於宮中這件事，不要影響到竹生的計劃吧…
夜裏，趙太後給你安排好臥房後，讓你到她的寢宮一聚。剛進門，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便鉆進你的鼻腔，你走進房間後看到她在調香，便開口說道：“母後這麽好興致？”
趙太後一邊擺弄著香具，一邊說道：“小時候你心神不寧睡不著時，母後便是用這水桂寶香給你安神，助你入眠的，你可還記得？”
你被她這麽一問，差點沒反應過來，說道：“嗯…記得…”
趙太後嘆了一口氣，說道：“哎！自從皇帝登基後，因為忌憚母後的勢力，給你在宮外建了府邸，讓你搬到宮外安居，母後就再也沒調過這香了！”
她說著，便將香爐的蓋子蓋上，站起身來把香爐端到你面前，繼續說道：“來！這個你拿回去，今晚在棲月閣應該受了不小驚嚇，聞著這個或許會好睡一些…”
不知為何，明明眼前的婦人與娘親根本是不同的兩個人，但你竟然從趙太後的身上看到了娘親的影子，一時間的失神讓你鼻頭一酸，眼眶中也泛起點點淚花…
“誒？我的好孩子你這是怎麽了…怎麽還哭上了？”趙太後溫柔地問道。
也不知道當她知道你並非她的女兒李念，而是一個冒充公主身份的特工時，還會不會對你如此溫柔，說不定會下令將你誅殺吧…
你勉強地解釋道：“沒…太久沒見母後了，甚是掛念！能再得到母後的關懷，兒臣感激涕零！”
趙太後聽到你說的話，臉上泛起了慈祥的笑容，說道：“你這傻孩子，離宮這麽久做事還是那麽魯莽，嘴巴卻變甜了這麽多！”
你謝過趙太後，說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兒臣就不在這裏叨擾母後了，兒臣告退！”
“去吧！”趙太後笑著說道。
回到自己的寢宮後，你將香爐放在桌面上，坐下來後呆呆地盯著眼前的香爐，腦子裏閃過的全是當初和娘親的一點一滴……
“娘親，我想你了，好想你啊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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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指著張太後的鼻子罵的，在這深宮之中便只有可能是“你”的生身母後趙太後了！
你轉過身去，只見她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，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，面若中秋之月，色如春曉之花，鬢若刀裁，雖在發怒臉上卻還掛著笑容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張太後張齡在趙太後的威懾下，氣得發抖卻又對你無可奈何，而站在張齡身後的宮女們，除了張齡的貼身宮女，其餘都跪了下來，呼喊道：“趙太後萬福金安！”
“不知趙太後此番來我這兒，有何貴幹？”張齡明知故問道。
趙太後徐徐走到你身前，將你從地上拽了起來，反諷道：“先皇嫡長公主的跪拜，豈是你這個賤婦受得起的？”
張齡氣地臉部猙獰，臉上原本還算平滑的臉蛋上頓時皺起了幾條皺紋，氣道：“你…”
“哀家還沒問你在對公主做什麽，你倒來質問哀家的事了？可笑…”趙太後打斷張齡，乘勝追擊道。
張齡迅速恢覆平靜，擺高姿態說道：“姐姐莫不是還沒聽聞宮外的軼聞？你口中的嫡長公主在宮外都做了些什麽好事，不妨讓她說與你聽聽！”
有了趙太後撐腰，你自是膽大包天，於是反駁道：“張太後，您不要欺人太甚了，方才兒臣已經向您解釋過了，兒臣並沒有做出流言中所說的那些齷齪之事，這只是百姓的惡意曲解，難道張太後也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愛聽信讒言、人雲亦雲？”
趙太後見你反駁地有理有據，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張齡訓斥道：“無論事情是真是假！只要做出讓皇室蒙羞之事，本身就該受懲罰！來人，上板子！”
話音剛落，趙太後怒斥全場：“哀家看誰敢！”
張齡與趙慧針鋒相對，不落下風地呵斥道：“姐姐！我這是在替先皇教訓皇室子女！您最好還是不要阻攔，況且您是太後，妹妹也是太後，論資排輩，妹妹還是皇上的生母！得罪了…來人，給我打！”
趙太後慢條斯理地回覆道：“就憑你，也配跟哀家相提並論？哀家是先帝嫡妻，是尊貴的聖母皇太後！你？呵…不過是先帝眾多妃嬪中的一個罷了！哀家倒要看看，你們這幫奴才，誰敢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對先皇的嫡長公主動手！”
一時間，場面變得焦灼起來，頗有劍拔弩張之勢！
宮人們打也不是，不打也不是，面面相覷地看著彼此，卻又都不敢擅自行動…
幸好在這時，皇帝從宮人的口中聽聞了棲月閣的事情，姍姍來遲地趕到了這裏！
李玄清一看兩位太後的架勢，熟練地打起了圓場，說道：“哎，兩位母後這是在做什麽呀？何故刁難宮人們呢？”
那些宮女太監，一看到皇上來了，紛紛松了口氣…
張齡首先開口道：“皇上，你來得正是時候，這段時間，宮外的風言風語你應該也聽到了不少吧？”
李玄清往你的方向看來，憤怒地看了你一眼，你只好尷尬地對著他笑了一下。
接著他說道：“母後，關於念兒和竹國舅的事，兒臣有所耳聞，之前也找過念兒進宮詳談，了解過事情的始末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張齡咄咄逼人，繼續說道：“那你又可曾聽說她在公主府豢養和尚做面首的事？！”
李玄清楞了一下，再一次看向你，咬牙切齒道：“可有此事？！”
你嚇得趕緊否認道：“不是這樣的，皇兄！這根本就是誤會！那個和尚只是我府上的門客，不知為何被外界以訛傳訛，傳成了‘面首’，還望皇兄能徹查此事，將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挖出來！”
李玄清看你態度如此誠懇，也趕緊配合著你鋪好臺階讓張齡下來，說道：“母後，念兒從小到大，雖然囂張跋扈些，但從未做過有損皇室顏面之事，朕相信念兒一定是遭小人設計陷害，才會有這樣的傳聞出來，母後，這件事就先待兒臣徹查一番，若真是妹妹的錯，咱們再行論處，您意下如何？”
李玄清這樣說，已經給足了張齡面子了，因為他也清楚，有趙慧在這給你撐腰，她張齡一定是動不了你半根毫毛的，只是這樣僵持下去最後丟臉的也只會是張齡，所以皇帝選擇這樣處理，也已經是“危機公關”的典範了…
張齡能坐上太後的位子，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，她分析過利弊後自然也清楚，這樣鬧下去對她並沒有半點好處，於是她妥協道：“那好！哀家就給皇帝這個面子，這件事暫且不追究，但倘若日後查出，根本沒有什麽始作俑者，一切都是公主在自導自演的話，哀家定當加倍責罰！”
她撂下這番狠話後，轉而對李玄清說道：“至於坊間的流言，皇帝打算怎麽處理呀？”
李玄清打量了兩位太後的表情後，說道：“如今念兒被謠言纏身，想讓百姓停止議論此事，當然是清者自清為佳，朕想著，這段時間念兒就先在宮裏住著吧，等到流言被平息下去後，再做打算…”
趙慧欣慰地說道：“皇帝說的對！如此甚好，一方面是能讓公主暫時遠離流言侵擾，另一方面，住在宮裏還能難得地跟哀家聚一聚！”
張齡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結果，但嘴上又不好再說什麽，只好對著趙太後說道：“妹妹今夜乏了，就先告退了！”
她說完這句話便帶上自己的宮人從棲月閣離開了！
待到張齡走後，趙太後才開口問道：“你打算安排公主住在哪？”
聽到這裏，你不免有些興奮，說道：“要不讓我去和游貴人同住吧？”
李玄清不解道：“你何時跟游貴人這麽親密了？我沒記錯，前些日子你可是還得罪過游家的啊！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，你如今還真不能去跟游貴人同住…”
你好奇地問道：“為什麽？是游家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
趙太後搖搖頭，解釋道：“不是游家出了什麽事，而是游貴人她…”
“她怎麽了？”你迫切地問道。
李玄清接過話茬，說道：“她感染了很嚴重的咳疾，身體也調理了很久，可太醫去瞧過許多次了，仍舊於事無補，反而每況愈下，只怕再這樣咳下去，沒多久就要病入膏肓了！”
你質問道：“皇兄你糊塗啊！她可是豊朝元老之一游大人的獨女！她要是出了事，你就不怕游博涵起兵造反嗎？”
李玄清後知後覺地說道：“那…那該怎麽辦？”
“讓我先去看看她，了解一下大概的情況吧！”你說罷便準備前往霖秀宮。
趙太後拉住你的手不讓你去，說道：“今兒個都什麽時辰了！還去什麽呀！游貴人是病重，又不是病危，你明日再去瞧就是了！”
你猶猶豫豫地說道：“那我現在…”
“先跟母後回瑤華宮吧，母後許久沒有見你，想和你好好敘敘舊！”
“好吧…”你勉強答應道。
看來這段時間你都回不去公主府了，只是希望自己被軟禁於宮中這件事，不要影響到竹生的計劃吧…
夜裏，趙太後給你安排好臥房後，讓你到她的寢宮一聚。剛進門，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便鉆進你的鼻腔，你走進房間後看到她在調香，便開口說道：“母後這麽好興致？”
趙太後一邊擺弄著香具，一邊說道：“小時候你心神不寧睡不著時，母後便是用這水桂寶香給你安神，助你入眠的，你可還記得？”
你被她這麽一問，差點沒反應過來，說道：“嗯…記得…”
趙太後嘆了一口氣，說道：“哎！自從皇帝登基後，因為忌憚母後的勢力，給你在宮外建了府邸，讓你搬到宮外安居，母後就再也沒調過這香了！”
她說著，便將香爐的蓋子蓋上，站起身來把香爐端到你面前，繼續說道：“來！這個你拿回去，今晚在棲月閣應該受了不小驚嚇，聞著這個或許會好睡一些…”
不知為何，明明眼前的婦人與娘親根本是不同的兩個人，但你竟然從趙太後的身上看到了娘親的影子，一時間的失神讓你鼻頭一酸，眼眶中也泛起點點淚花…
“誒？我的好孩子你這是怎麽了…怎麽還哭上了？”趙太後溫柔地問道。
也不知道當她知道你並非她的女兒李念，而是一個冒充公主身份的特工時，還會不會對你如此溫柔，說不定會下令將你誅殺吧…
你勉強地解釋道：“沒…太久沒見母後了，甚是掛念！能再得到母後的關懷，兒臣感激涕零！”
趙太後聽到你說的話，臉上泛起了慈祥的笑容，說道：“你這傻孩子，離宮這麽久做事還是那麽魯莽，嘴巴卻變甜了這麽多！”
你謝過趙太後，說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兒臣就不在這裏叨擾母後了，兒臣告退！”
“去吧！”趙太後笑著說道。
回到自己的寢宮後，你將香爐放在桌面上，坐下來後呆呆地盯著眼前的香爐，腦子裏閃過的全是當初和娘親的一點一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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